小坏是我的一个初中同学,小坏是他的外号,但由于这个外号的杰出,他的本名都记不大清了,他姓毕,后面一个字是彬,中间那个字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。他是西崔人,长得又黑又瘦,脸上有些麻子,曾经是我的同位。当然他的同位很多,因为即使在课堂上他也可以到他想去的任何地方,完全忽视老师的存在,老师无法也就被迫忽视他的存在。
他的坏很出格,可以说闻名全校,但他的“坏”并不是损人利己,也不是偷蒙拐骗,更不是打人骂人,而完全是青涩少年的一种好动与无畏,老师对他头疼得很,而同学们对他却佩服地五体投地。他有用不完的精力,手脚没有一刻清闲,踢踢这个,戳戳那个,那时有一个俗话叫“狗不咬,加棍戳”,用来形容他是再合适不过了。又一次,他和我闹,我用了那时我们常用的一招“猴子偷桃”,但用力大了些,他显得有些痛苦,但也没有疯狂报复。到了下午上课的时候,当时的老师正在讲台上讲得很有劲,他用手戳了戳我,公然解开裤子,让我看,说:“你看,你给我抓的,我抹上了些紫药水。”我甚是惊骇于他的大胆,就把这件事和同学们说了。于是他有了另一个外号“紫药水”,一直叫到我们毕业。
不怕老师还算是小菜一碟,更让我们佩服的是他连警察也不怕。有一年初冬,学校组织学生为公社里收割芦苇,我们都争先恐后,为实现四个现代化做贡献,而他连镰刀、绳子都没有带去,四处游荡惹事。后来,不知什么原因,失了火,初冬时节,空气干燥,火势很大。因为那时有赖宁事迹的教育,我们都奔到第一线,参与灭火,我们的班主任把据说是刚买的衣服都拿来扑火。这时,小坏出现了,他高高地站在一辆装满了芦苇的车上,用一张大纸卷成喇叭形,高喊:“好啊好啊,越大越好啊。”我们都好奇地看着他,这时一个警察冲他喊道:“下来!”喊了几声,他竟然像没有听到一样,还是在那里大喊,警察拉不下脸来,就上车把他托下来,他还显得很不满意。
这就是我的一个同学,毕业后一直没有见到他,他也没有参加聚会。前天,我乘出租回利津,开出租的是西崔的,由于忘了他的大号,于是费了一些劲才了解了他的近况,三个孩子,务农,因为有皮肤病,脸上烂了一片。听吧,我沉思了许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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